【千山镖局12】镖喊沧州

婴宁 · 发表于 2024-4-8 17:3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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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千山镖局11】：http://qslt.net/forum.php?mod=viewthread&tid=10687

苏浅浅吩咐众人道：“你们在这别动，我也去看看。”说着一拽缰绳，催马向前。
追上谭然然，只见谭然然手勒绳缆，看着草丛喝道：“什么人装神弄鬼，赶紧给姑奶奶出来。”

听到声音，只见从草丛中站起几个人，手里拿着刀，冲着谭然然挤出一丝笑容：
“大小姐，是大小姐！”谭然然一见众人脸色一变：“马六，怎么又是你，你们在这想干什么？”
为首的被叫做马六的忙站出来，脸上堆着笑：“回大小姐，小的们，没干什么。”

见对方眼神乱飞，显见是内心有鬼，谭然然眼一眯冷笑道：“不说实话，”说着下了马走近两步，拍了拍腰间的大刀。
马六清楚谭然然的脾气，见状忙后退两步，摆摆手道：“大小姐，小的，小的们在此，是想，”

看他眼珠乱转，谭然然马上明白了，她气喝道：
“二郎山招安的事，朝廷的旨意马上就下了。你们怎么还敢做这些勾当，我爹他知道吗？”

见谭然然生了气，马六刀一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：“大小姐，大当家不知道，你可别告诉他啊，小的一时猪油蒙了心。
这不，朝廷的圣旨还没到吗，谁知道招安后日子怎么样。所以，小的几个就想着，多捞点，准备着以后招安后好好过日子。”
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，马六低下头。

谭然然围着他们几个转了转，几个人畏缩着不敢看她。
谭然然不说话，只看着他们，借这里面肯定有蹊跷，突然她手指其中一个：“你说，到底怎么回事！”

被她指中的那个人满面惊慌：“大小姐，真的是六哥喊的我们。我们才，”
谭然然慢慢地道：“马六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，说，这次是谁怂恿你的？”
依马六的性子和胆量，不可能干出拦路抢劫的事来。

谭然然语速慢悠悠的，但马六知道这位大小姐生气发脾气的前兆。
都说宁可得罪大当家，不要惹急大小姐。他哭丧着脸道：“回大小姐，那个人叫管不中。”

“管不中？”苏浅浅一愣，她当即也下了马来到近前。
又是此人，谭然然也是一怔，二人迅速了对视了一眼。他不是被虎威镖局辞退了吗，看来，跑到这来挑唆人了。

“继续说！”谭然然冷冷地道。
“那个管不中，前几天来山上来说想入伙，看他说得不太着调，大当家没理会他，把他赶下山了。
小的好奇，就跟在他后边，没料被他发现了。他，他对小的说，兄弟们在山上过得逍遥快活，
招安后肯定过不了寻常百姓的日子，所以不如趁着圣旨没下，多干几票。小的听了，才，”马六苦着脸全招了。

谭然然地挥手喝止：“行了，我知道了。”说着瞅了瞅对面几人一路指过去：
“你们几个，回去向我爹坦白交待，认罪认罚让他老人家做主。下不为例，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再有下一次，”
说着，看了看，然后走到一棵杨树旁边，猛地举起刀一下砍了下去。
只听到咔嚓一声，那棵杨树从半截腰齐齐被砍断，露出白森森的树干。

“视如此树！”马六等人面色如土，大小姐的力气他们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
这要是砍在自己身上，想着就直打哆嗦。谭然然秀眉一竖：“还不快滚回山上！”马六几人忙一溜烟跑了。

二人回到队伍，见风潇潇也拉开车帘一脸担忧地看过来。
苏浅浅道：“夫人放心，一点小事，解决了。我们赶紧赶路吧。”风潇潇看看日头点点头。

二郎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，天黑前要是赶不到村镇，这住宿可是个大问题。
林皓扒着车窗，一脸的机灵，到底是孩子，刚开始上路时还觉得挺有趣，时间一长就感觉无聊。
看到咪咪后，非要和落七七同车。也许小动物和孩子天生的亲近，咪咪并不反感他，任由他又是抱又是摸。

于是风潇潇有些不好意思：”如此，只好麻烦落姑娘了，这孩子一刻也坐不住，太皮了。”
落七七倒是无所谓，再调皮也皮不过令狐茂吧，那孩子可是真的皮。

一行人紧赶慢赶，还是没能到达下一个镇子，还好，前面有个村子，于是征得了风潇潇的同意，决定宿在村子里。
千子钧先前去找了村长，村长听说是镖局从此路过倒是欣然同意。
经过商谈，由村长领着，去了村里那户较富裕的人家。

这一家是个二进的院子，比较宽敞整洁，看得出家境殷实。
主家姓钱，年约五十开来，人微胖，看着倒是挺随和。见到车上挂着杏黄的镖旗，村长便知是镖局押镖。
于是非常热情，命下人将人安顿到客房，又命人将马车和马匹安置到后院。

等风潇潇主仆和其他人都归整好了，苏浅浅带着谭然然几个将院子前后厨房等各处巡视个遍。
村子并不大，此时四周静悄悄的，只偶尔有几声犬吠，并无异常，心于是放下来。想来一个小小的村子也不会有什么不妥。

这厢，古若尘和钱员外也讲好了借住的价格。古若尘给得住宿费用不低。
钱员外一听脸上更是笑容不断，越发显得神情和蔼，侍候得更为周到。

古若尘便道：“多谢钱员外款待，给你家添麻烦了。员外请自便，
我们的晚饭就不劳府里操心了，如有食材，我们自已做就行。借贵府厨房一用。”
见此状，钱员外便命人领着夜风去了厨房。菜蔬是现成的，鸡鸭鱼肉青菜倒是应有尽有。

村长见状便要告辞，走之前看了看众人，悄悄地把钱员外拉到一边不知嘀咕了什么。
钱员外脸色似乎变了变。村长走后，见钱员外坐在那发怔脸色有点紧张。
古若尘便问道：“钱员外，钱员外，可是有什么不妥？”

钱员外回过神来，皱了皱眉道：“没什么，刚才村长说，县里来的通知，
说是近有什么飞贼出没，听说邻村和镇上有好几家富户被偷。
不瞒你们，这村里我家的情况比其他人家好一些，所以村长叮嘱我要小心一点儿。”

古若尘笑着安慰道：“钱员外放心，既然我等借宿在贵府，如果有贼人来犯，那我等自是责无旁贷。员外且请放心就是。”
钱员外见这一行人个个拷刀持枪的，走镖的人身手肯定都是不错的，心里自然一百个愿意，如果可能，他还希望众人能多留宿几天呢。

吃罢晚饭，风潇潇主仆几人歇息不提。赶了一天的路，也着实疲倦。
洗漱后，风潇潇有些疲倦，而叶皓毕竟是孩子，很快恢复了体力：“娘，我想找落姐姐玩一会可以吗？”

风潇潇明白儿子的小心思：“你呀，哪是找落姑娘玩，这白天还没和那小猫咪玩够吗？”被说中心事的林皓伸伸舌头。

林皓又逗了会咪咪，见天色不早了，风潇潇催促着儿子去睡觉：
“赶了一天的路，落姑娘她们应该也累了。”林皓才心满意足地随着母亲回房歇息。

苏浅浅等人却不敢怠慢，安排了花千寻和千子钧二人负责上半夜值守，虽然此次押的不是货，但也得防备马车或马匹被人动手脚。

其他人各回各屋，大伙合衣而卧，谭然然几人也不例外。其实，以前行走江湖时，几人人住店，因是女子，也都是合衣而眠。
也是警醒的意思，出门在外慎之又慎。俗话说防人之心不能无，尤其是夜里，更是歹人出没的好时机，更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。

夜清人静，春天的夜里，空气中飘荡着丝丝花的香气，混在一起分不清是什么花。
村里并无人打更，好在刚好是望日，天上一轮圆月高悬，将整个院落照得如同白昼。
千子钧和花千寻二人坐在马车上抱刀闭目，耳朵却是机警地听着四面的动静。

这时，听到不远处有轻轻的脚步声，声音极轻，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。
二人猛地睁开眼，竖起耳朵仔细听着。同时悄悄地躲到了角落里。

不一会儿，便听到屋檐上传来细碎的声音，借着月光，只见一道黑影正伏着身子，小心地沿着房檐走着。
来人身着夜行衣，手中似了拿着一把短刃，脸上也罩着面罩，只两只眼露在外面。

二人屏住呼吸，大气不敢出。来人看到后院的马车和马匹，犹豫了一下，向四周打量了一会儿。
看了看院子方向，似乎改了主意，突然轻轻一纵从房檐上下来，向着马车而来。

见此情形，二人猛地出声：“朋友，走遍天下路，交遍天下友，祖师爷留下这碗饭，天下你都吃遍？
我们吃一线，朋友吃一片，留下这条线的饭我们用吧！”

对方停顿了一下，并不回答，但脚下并不停。就在他凑近马车之时，二人正要出手。
猛地只听一声极细微的尖锐的呼啸声传来。来人似乎吃了一惊，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。

千子钧喝道：“人不亲艺亲，朋友，一碗饭大家吃。”
对方显然不理睬他，两只眼打量了下四周，似乎没有退缩的意思。

这时，另一声呼啸又飞了过来，来人然后迅速地后退，一个漂亮的飞跃。
身子轻盈地飞上屋檐，最后回首看了一眼院内，扭身几个飞跃，竟然逃走了。

这时，苏浅浅现身走了出来，花千寻二人也忙走近前来，三人也不追赶。
押镖，最忌被对方调虎离山。苏浅浅近前把飞镖从马车壁上取了下来仔细看了看道：
“想不到，今晚这贼人身手够快的，竟然接连现两次躲过了我的飞镖。”

千子钧道：“这贼人身手不弱，尤其是轻功更在我等之上，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冲我们而来，是想进这钱府偷什么东西吧。”
苏浅浅嗯了一声：“这贼人受惊，暂时应该不会再来了。”

翌日一早，用完早饭。众人用了早饭，收拾妥当，临行前，苏浅浅正想提醒钱员外几句。
这时，只见院门外急匆匆来了几个差役，领头的正是君莫笑。看到众人，对方一愣。

“君大哥，你怎么来了？”苏浅浅也奇怪。
这里可了出了千山县了，并不在他的管辖范围，办案也办不到这里啊。

“抓捕一个飞贼，上次和你说过的。”君莫笑道：
“和邻县合作查案呢，这个飞贼接连在几个县作案。昨晚兄弟们一路追踪，最后还是追丢了。
我领着大家来探探消息。贼人最后失踪的方向是这个村子。刚好，钱员外是这村里最富裕的。”
说着看向钱员外：“不在昨夜府中可有异常？”

钱员外听着，脸色先是一惊又欣慰地道：“几位差官，昨夜我这府中平安无事，夜里并没什么动静，相必那贼人去往别处了！”

苏浅浅脸色郑重：“钱员外，我正要提醒你呢，昨夜院中两位镖师值守，贼人被我用飞镖吓跑了。”
看钱员外满脸震惊苏浅浅好心安慰道：“ 既然有官差来查，我估计，暂时他应该不会来骚扰贵府了。”

但心里并没说，生怕吓到这钱员外。昨夜，明明千子钧二人已经用江湖黑话搭讪对方，但对方根本不予理睬，
说明那家伙将绿林的规矩并不放在眼里，只怕是够难缠的，如今，只希望君莫笑等人能尽快将其抓捕归案吧。

钱员外忙向苏浅浅深深一躬：“那老朽倒要谢谢苏镖头了。”
苏浅浅摆摆手认真地道：“钱员外还是多请几名护院为好，毕竟，贼不走空，昨晚因为我们借宿在此，那人知难而退。
难保此人怀恨在心再回来呢，还是早做打算为好。”钱员外听了连连点头谢过。

苏浅浅转回头对君莫笑道：“君大哥，那贼人昨夜来过了，没得手，只怕不肯罢休。
最好能在这村里布防，如果他再来，正好逮住他。”君莫笑想想也是，钱员外听了更是连连称谢，

苏浅浅一行辞了钱员外和君莫笑，继续赶路。
走在苏浅浅身侧，林楚楚笑道：“可惜昨晚我睡了，没见到那贼人，不然，好好给他几箭。”

谭然然看看苏浅浅：“浅浅，你那贼人身手当真那么了得，躲过了你两次飞镖。”
苏浅浅嗯了一声：“这江湖之中深藏不露之人太多了，前路不明，所以，接下来我们更须小心了。”

出乎她们意料的是，接下来的行程竟是顺利得很。这一日，终于看到沧州城门了。

镖不喊沧，这是镖行的规矩，千子钧忙将镖旗落下，以示尊重。落七七也不再坐马车了，众人骑马的也都从马上下来，牵着马进城。
落七七与董珊珊并辔而行：“终于到家了，珊珊，你们想好吃什么没？我请客！“

念风也牵马跟了上来：“七七请客啊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啊。驴肉火烧必须的，还有狮子头，还有火锅鸡，”
董珊珊笑了：“这一样一样的记得可真清楚，相必小风是馋坏了。”
念风道：“可不嘛，别的地虽然也有，但不是那个味。”

一行人进了城，继续前行，不一会来到了一座宅院前，正是风清扬同窗，沧州府尹江修远的家。

风潇潇此前来过，江府也收到了风清扬的信，所以，听了禀报，府中不一会便有人热情地迎接。
风潇潇转身对苏浅浅道：“苏姑娘，这一路劳烦费心。我们略作休整，三日后再上路。请大家也都好好休息几天吧。”

苏浅浅点头，和风潇潇告辞。余下的人，分作了两拨。
古若尘执意带着其他人住客栈：“总镖头，我带着兄弟们，还是去悦来客栈吧，那里本也就是从前押镖落脚的地儿。”
苏浅浅想了想道：“既然这样，那就听古叔的，我们随着七七去落家。有什么事，古叔派人去乾宁大街找我们就是。”

乾宁大街最南面一处小院落，清清静静。落七七的祖父便居住在此。
从太医院辞职回原籍，便在此养老了。落七在沧州也是大户，但族中子弟在此地居住的并不多。
祖父落瑛，虽一直供职太医院，但与家乡子弟来往颇多，因而在当地属于德高望重之人。
每日里轻闲自在，无事时喜欢喝喝茶茶，遛遛鸟，生活极有规律。

见落七七带了几个小姑娘回来，落瑛甚是喜欢，虽然喜欢安静，但人老了更欣赏年轻人的朝气蓬勃。
忙着命人收拾客房，府中下人不多，一下子来了这几个好看活泼的小姑娘，顿时便热闹起来。

俗话说宾至如归，奔波十几日，几个人也是人马困顿，终于能轻松一下了。
因和落七七如同姐妹，所以，几个人并不拘束，倒象回到自家一般。落瑛见此更是老怀大慰。

翌日清晨，阳光明媚，鸟语花香。运河畔，紧挨着清风楼的万贯小店内，六个人临窗而坐。
念风打量了一下四周，干净整洁，有三三两两的食客，正慢条丝理地吃早餐。
她想起什么来似地道：“这家，还是上次七七带我们来的那一家吧！”

沧州号称京南第一府，因是经济、军事、文化重镇，不仅有海港能出海，更有运河穿城而过，海运漕运均发达，水运能力较强。乃是南北水旱通衢要地。
各地商贾云集于此，带动了当地饮食业的发展，饭店也多沿运河而建，一边观景一边吃饭，简直不要太惬意。
各家饭店为招揽食客，掌柜的精心经营，师傅们各显神通，竞相施展厨技，也造就了运河沿线特色小吃店铺林立。

落七七笑而不语，这时店小二上前热情地道：“几位姑娘，早点想吃什么，我们这里新近又添了一款小笼蒸包，有荤有素。可否来点尝尝？”

落七七点头：“先来两屉吧！”
念风忙道：“我要驴肉火烧。”
店小二笑道：“一看姑娘就是会吃的人，俗话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，我们家的驴肉火烧可是沧州一绝。”

见店不二口齿伶俐，介绍得绘声绘色，落七七笑而不语。
店不二退了下去，不一会，几碟子冒着香味的驴肉火烧和两屉洁白诱人的小笼包便端上了桌。

“几位姑娘请，”店小二变戏法似地又变出六碗紫菜汤。
念风睁大了双眼：“有意思，这汤是哪来的，没见他端着啊。”

落七七道：“沧州啊，不仅是武艺之乡，还是杂技之乡。
尤其是吴桥一带，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，吴桥耍杂技，人人有一手。”

苏浅浅笑道：“七七，你会耍几手？”
落七七笑着夹起一个小笼包道：“一手也不会，我呀，只会针灸扎人。”

说得几个人笑了，沧州的驴肉火烧为长方形，外皮金黄酥脆，内层松软。
细嚼慢咽，唇齿留香。念风不一会一个下肚，仍觉意犹未尽。

“风儿，你也尝尝这小笼包啊，味道也很不错。”
见念风对驴肉火烧情有独钟，董珊珊轻声建议着。

“这一路酒也没得喝，咱得好好地喝几杯。”
谭然然喝着紫菜汤，餍足地叹了一声。

落七七有些意味深长地瞅着她：“然然真想喝？”
谭然然有些莫名其妙：“当然啊，江湖儿女嘛，以前咱们不也是时常小酌几杯的嘛。”

落七七笑道：“可是这沧州的酒，太浓太辣，和江南的女儿红、花雕等酒不是一个味，只怕你喝不惯呐。”
“那怎么着也得尝尝吧，七七不要太小气哦”念风也附和着。

“咱这一趟的任务还没完成呢，我说啊等回去的路上，有多少喝不得的。
听说，衡水老白干也不错呢。”董珊珊笑道。

一顿饭，吃得几个人心满意足，这一路虽说夜风厨艺也不错，但是这吃饭，不仅要讲味道，更要讲氛围和心情。
到了沧州，几人才真正地放松，所以饭才能吃得惬意。

本来昨天还商量着去看那沧州大铁狮子的，可此时几个人吃得都有点饱，谁也不想动。
索性就坐在窗前欣赏运河风光，店小二周到地沏了壶茉莉花茶，几个人慢慢地饮着。

运河河面宽阔，有船只来往穿梭，早起的人们开始忙碌，不远处叫声声吆喝声络绎不绝，看着颇为繁华。

“七七，我们出来吃饭，不给落老爷子捎点回去吗？”苏浅浅想到了落瑛，转头问着落七七。
“爷爷啊，不用的，他每天要去喝羊汤的。”落七七非常清楚祖父的饮食，在京那么多年，最馋的就是家乡的羊汤。

几个人闲闲地欣赏着运河晨景，对面柳色青青，有晨练的呼喝声传来，还有抖空竹的声音清脆嘹亮清悦。

正在这时，忽听到一道声音远远地传了来：“合吾，合合吾……”
随着这道声音，落七七便是一愣，手中的茶一顿。忙向运河上望去。
似乎是不约而同地，沿运河的那些店铺内，很多人探出了头，街上行走的人们脚步也顿了顿，大家齐齐看向声音的来处。

只见不远处，一只商船从南面徐徐驶来，船头插着一杆镖旗，黄色镶黑边，上书四个大字“虎威镖局”。